___Sissi__

【金钱组】告白(国设)

尹令:

*国设,有三次元。


*王耀无口癖设定瞩目,无无无!介意慎入。


*双向暗恋,雷者慎入。


*清水无差。




——《告白》




“南海自古以来就是中/国的领土,神圣不可侵犯……”


会议上王耀一本正经地发言,阿尔弗雷德百无聊赖地卷着手中文件的边角,时不时看他一眼。


“……所以,还请以琼斯先生为首的某些国家,不要多管闲事,干涉我国的领土主权问题。”


王耀的发言结束,阿尔弗雷德看着他一脸懵逼。


“王……hero听不懂……”


妈的找翻译!


王耀一肚子气被阿尔弗雷德一句话给憋了回去,只能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鼓着脸颊听翻译姐姐说话。


听完翻译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,义正言辞道:“王,你要遵守海洋法公约哦,作为大国一直欺负周围的小国,世界的hero当然会为小国伸张正义,主持公道啊!才不是多管闲事呢!”


“我没记错的话,这个公约你似乎根本就没有签吧,你作为一个非签约国,莫非还要干涉签约国的行事么?”


“王,你不能总是这么强硬霸道。你要知道,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并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

“呵,这句话我就原封不动地奉还给你。”


……


会议结束后,王耀似乎完全不想多说,直接拿着文件走人了。


阿尔弗雷德抓了抓头发,问坐在旁边的亚瑟:“王耀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诶。”


亚瑟闻言白了他一眼:“你都这样干涉人家主权了,他心情能好吗?”


“没办法嘛,南/海可是hero的最高利益哦。”


<<< 


咚咚咚——


“谁在敲hero的门?”


阿尔弗雷德拉开家门,门外是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美/利/坚少女,棕发碧眼,看起来十分漂亮。少女双手捧着一个盒子,眨了眨眼睛,问道:“请问您是琼斯先生——啊,或许您是琼斯先生的孙子?”


“唔,唔。我确实姓琼斯。”


“请问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先生还在世吗?这是王耀先生拜托我的爷爷交给他的东西。”


“王耀?!”


“对,我爷爷说那个人名字叫王耀。这名字真难念,是吧?”


“他会给我——我爷爷什么东西?恶作剧小玩意儿?恐吓信?总不会是炸弹吧?据我所知,他们俩关系可不大好。”


“你想象力可真丰富。虽然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,但是我们家已经保管了这盒子六十多年了,我想总不会是炸弹的……我爷爷叮嘱我,如果他去世的那一年的独立日前王耀先生还没有来取回的话,就按照约定将它交到琼斯先生的手上。”


“我的爷爷今年已经去世了。”少女犹豫了一下,又补充道,“我猜你的爷爷大概和他是战友?他曾经参加过飞虎队,名叫艾伦·斯诺。”


飞虎队?阿尔弗雷德回想了一下,他对这个人还真的有印象,那是一个严肃守礼得像路德维希的美/国小伙子。


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,当年那个英俊的小伙子才十几岁大,如今都已经去世了。


阿尔弗雷德犹豫了一会儿,向少女道谢之后,还是接过了那个大盒子。他在沙发上坐下,将盒子放在茶几上,然后苦恼地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密码箱。


WTF?你自己送给hero的东西你居然还要设密码?!


阿尔弗雷德鼓起脸颊愤恨地盯着盒子瞧了半晌,结果被好奇心打败,无奈地呼出一口气,撸起袖子开始试密码。


今天的日期?160704,错误。


王耀的生日?491001,错误。


hero的生日?760704,bingo!


噫。这么简单的密码!也太小瞧hero了吧!


盒子里是两样东西。一盘老式的磁带,还有一个香囊。


阿尔弗雷德凑到香囊上闻了闻,唔,大概是放了太多年,已经没有香味了。他把香囊放到一边,拿起磁带跑到楼上的书房,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几十年前的古董录音机,按下了播放键。


他想,这真是年代感十足。


磁带的录音效果不是很好,稍微有点杂音,阿尔弗雷德趴在录音机旁边等待着,大概过了十几秒,耳边就响起了王耀带着笑意的声音。


“阿尔,生日快乐。”


阿尔弗雷德吓得差点蹦起来。天知道他已经多少年没听到过王耀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!


“惊喜吗?这里是1949年的王耀,现在你那边是不是已经21世纪了?我有没有强大起来呢?


“好啦,我就不多说废话啦,免得你又嫌我烦咯。


“阿尔,你记得吗?我曾经承诺过,等战争结束,如果我还活着,就会补上当初那支曲子的。但是我的笛子已经送给你了,所以我用的是筝,希望你不要嫌弃啊。”


啊,原来是要给他弹筝啊。阿尔弗雷德听说过中国的这种乐器,当然啦,其实他自己也会很多种的乐器。他想,如果王耀弹得不怎么样,下次联/合/国会议一定要好好嘲笑他。


“我曾经想过,希望战争结束后我们能坐在一起,我能用我的笛子兑现我的承诺。


“但是我已经活了五千年啦,我最知道了,我们的理想不同,今天的关系这么的糟糕,眼看着大概都要打起来了[1],未来大概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。所以我拜托了艾伦,如果我们关系很好呢,我就去收回这段录音,如果不好呢,就让它代替我兑现诺言吧。


“不过,我想收回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,毕竟我们总是这样相差甚远。这早在我预料之中啦,若是果真如我所料,我也没有什么遗憾。


“好啦,阿尔,请原谅老人家的啰嗦吧,我知道你一定早就不耐烦了。”


王耀没有再说话,几秒后只传出了泠泠的乐音。


阿尔弗雷德认认真真的听着。他想,王耀没有骗他,他的技艺真的很好。


可是,他听得出来,那旋律间分明都是悲切的诀别之意。


说什么生日快乐嘛。


真狡猾,这么难过还要让我知道,王耀,你是想让我哭呢,还是你自己在哭呢?


<<< 


那其实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

阿尔弗雷德记得他曾经瞒着上司,跟着飞虎队偷偷的跑到亚洲战场,然后在那里遇到了王耀。


他们一起扛着枪,一起躲在山洞和地道,一起趴在灌木和草丛里埋伏敌人。


王耀那个时候一点儿也不好看,却还是牢牢的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。


他就像是火中的凤凰,坚定执著令人心折。


他们有时会在一起讨论战术,他就偷偷地看他灯下的容颜。


他真想永远陪在他的身边,终日在一起,恨不得其他人都走开。


但是飞虎队回去的时候,他也必须要回国了。


其实当时情况很不容乐观,同盟国几乎都不看好中/国战场的形势,美/国也并没有像王耀以为的那样认真地帮助中/国,他这个化身只是偷偷跑来的。


他知道王耀是真的有可能死在这场战争里的,他这一走很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王耀了。


他有时候想,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美/国公民,他就能留下来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了。


那该多好啊。


但是最终他还是只能找到王耀,告知他要回国的消息。


他说:“耀,我就要回去了,回美/国去。”


他本以为王耀会失望,会难过,但他似乎早有所料,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。


“嗯,我知道你早晚是要回去的。让我猜猜,你的上司应该并没有派你来,阿尔其实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吧。”


他们在营房附近找了片草地,并肩而坐。


阿尔弗雷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:“耀!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?!”


“哈,我活了这么多年,这种事情,用头发想都知道啦!”


本来嘛,美/国会组建飞虎队都算是利益驱使,中/国何德何能,美/国又怎么会把最重要的国家化身派到这么危险的战场上呢?


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


王耀突然偏过头问他:


“阿尔,你……你是我的朋友吗?”


他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美/国是全世界的朋友哦!” [2] 


“这样……真好啊,全世界都是朋友呢。”


他看着王耀神色了然,却又有些落寞地抱着膝盖,愣愣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。


他想说耀你不要伤心啊,不是这样的,才不是这样呢,美/国才是全世界的朋友,阿尔弗雷德只想当王耀的朋友。


可是,他又呆呆地想,阿尔弗雷德又是谁呢?阿尔弗雷德不就是美/国吗?


他揉了揉有些酸涩的鼻子,随手在地上扯了一根草编成了一个戒指,拉过王耀的左手套在他的无名指上。


“阿尔?”


“这、这个是hero那边的礼仪!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表示……表示不变的……友情!hero保证,下次再见面的时候,一定补给你一个真的!”


阿尔弗雷德似乎有些羞涩,又有点难过的样子,呆毛也有点儿蔫蔫儿的搭在头发上。


“……友情?”


“嗯!是的!就是这样!”


“那……那中指呢?”


“爱情!”


“食指?”


“亲情!”


“……”


“……”


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这么喜欢他了。


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,觉得他们这样的存在大概活该孤独到消亡的那一天。


“阿尔。”


“啊!啊?”


“你就要走了,我也送你一件礼物吧。”


王耀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灰,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支笛子,断断续续地吹了几段不成调的音,他有些恍惚地沉默了一会儿,又一下子笑了出来。


“对不起啊,本来想送一首曲子作为答谢的,可是现在好像,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了。”


王耀撑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,笑着把手里的笛子按到阿尔的胸口。


“那这个送给你了。”


“等到战争结束,如果我还活着的话,我再吹给你听吧。到时候我们还可以一起去看我家的长城,我也想看看你家的自由女神像……”


王耀的声音有点颤抖,他其实觉得自己也许真的会死在这场战争里了。他既不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多久,也不知道他最后能否在战争中活下来。


阿尔弗雷德没有出声,他望着王耀,安静地听他说话,然后抬起手一点一点,仔仔细细地擦掉王耀脸上的尘土。


他被战火和硝烟折磨的太久了,整个人都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,脸上和身上除了绷带就是泥土,身高缩水了一截,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漂亮。


但他知道,眼前的人曾经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,脚下满目疮痍的土地曾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土地。


他没有亲眼见到,但曾经听这里的人说过,前几年身体本就不好的王耀背上一寸一寸裂开了一道深可见骨、横穿整个背部的伤口,就像是被钝刀子磨开,整个伤口形成经历了六个多星期,血流的满地都是,直到今日都没有好全。


他也有试探着问过王耀,他还记得王耀那时几乎抑制不住恨意和悲切的眼睛。


——这是拜本田菊所赐,是南/京的孩子们对祖国最深切的呐喊和哭号。


他知道本田菊是被王耀养大的“弟弟”,也知道本田菊是下决心要杀了王耀的。


他又难过又心疼,本田菊,你难道没有心吗?


可他后来又悲戚地想,对啦,像我们这样的存在,怎么会有心呢?


除了脊梁仍然骄傲地挺直,金色的眼睛仍然明亮,阿尔弗雷德从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点初次见面时,那个身着华服,容貌昳丽的青年的影子。


伤痕累累,饱受磨难。


他忽然觉得厌倦和难过。


厌倦的是战争,难过的是王耀。


他喜欢的人,大概最大的错误就是美丽,却因此而遭受了这样大的折磨痛苦,而他自己也曾是施暴者之一。


凭什么呢?王耀明明是这么好的人,这样美丽的国家,这样辉煌的文化,他有什么对不起世界的呢?


“诶,阿尔,你别哭啊,别哭,别哭……”


王耀的声音颤抖的越来越厉害,却仍然努力的笑着,像捧着珍宝一样捧着他的脸,慢慢地抹去他漂亮的蓝眼睛里漫出的泪水。


阿尔弗雷德抽噎了一下,抓住王耀的手,把他拉到怀里。


王耀愣了一下,然后安抚似的抚摸他的背脊:“别怕,我不会死的。”


阿尔弗雷德吸了一下鼻子,偷偷地吻了他的长发。


“耀,你要记得,hero还等着你的礼物哦。”


“好。”


“还有长城呢。”


“嗯,还有长城。”


“自由女神像。”


“好,自由女神像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谢谢你呀,阿尔。”


<<< 


乐音已经停下了很久很久,久到阿尔弗雷德几乎以为录音已经结束了,他的耳边终于又响起了王耀的声音。


“我觉得你大概是听不到这些话了,以你的性子大概已经把录音关掉了吧。”


没有关掉哦,耀,hero听到啦。


“阿尔,其实我是骗你的。说什么不遗憾,我真的,好不甘心啊。”


说的好像谁甘心似的。


“我只要想到,如果我没有去收回这段录音,昭示着我们这时的关系有多么恶劣,这甚至令我时常感到痛苦。


“但我确实早有预料。早在你送给我的那枚戒指渐渐变黄,最后枯萎断掉的时候,我就已经看到结局了。


“几千年里我有多少次庆幸我国家的身份可以让我保护我的人民,就有多少次憎恨它使我不得自由。”


王耀有些压抑不住颤抖的声线,安静了一会儿,似乎是在平复心情。


“阿尔,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你不要听到这段录音,那样就说明我们的关系还像当初那么好。


“不过这也没有关系。我已经是个老人家了,也早就已经习惯了。”


“阿尔,作为国家,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。”王耀的声音停顿了一下,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,“但是作为王耀,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,如果你还愿意听我这个老人家唠叨,就去找找我给你的第二件礼物吧。”


阿尔弗雷德暂停了录音机,几乎是飞奔着下楼打开了香囊。


里面却没有什么磁带,也不是什么纸条。只有一束黑色的长发,用红绳缠绕着,打了一个结,红绳上还细心地穿了几颗红豆。


结发与君知,相要以终老。


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


王耀喜欢在会议上用中文发言,最后却往往因为阿尔弗雷德听不懂而不得不使用同声传译,他不知道他其实听得懂,除了英语,阿尔弗雷德说的最好的就是中文。


但是每当他听到中文露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时,王耀就会撑着下巴一副既无奈又好笑的样子看着他。


他喜欢看。


只有在那个时候,他才觉得他们不是两个对立的国家,而更像是一对相爱的恋人。


他曾经研究了很久的中国文化,那时对上司的借口是“要了解敌人才能更好的打败他”,但是天知道他其实只是想离王耀的世界更近一点。


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。


阿尔弗雷德几乎是颤抖着剪下了他最长的一缕头发,和王耀的放在一起,珍重地打好了结。


他把头发塞回香囊,走回书房按下了继续播放的按钮。等待了一会儿,他听到了录音最后的几个字。


“阿尔,我……”


似乎是说不下去了,王耀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

“……遇见你真高兴。”


“阿尔,晚安。”


他偏头看向窗外,华盛顿的夜幕已经降临,天空上星光点点,目之所及灯光璀璨,很是美丽。


他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,左手在窗台上一撑,跳到窗台上坐着,翘着腿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。


“嘟——嘟——嘟——”


他真想再听到他的声音。


听他温柔的说话。


听他缓缓道出美丽的诗句。


听他小声的哼唱民间的小调。


“喂,这里是中/国王耀,请问美/国琼斯先生,您有什么事情么?”


“……”


他只觉得凉意一点一点浸透了他的心,扼住了他的咽喉。


中/国。


对啦,他是中/国啊。


我,哦,我是阿尔弗雷德么?还是美/国呢?


他想喊他的名字,却显得如此艰难。


他明明是自由的国度,可他自己却没有自由。


好难过啊。


耀,hero好难过啊。


“……琼斯先生?你有什么事情么?”


“……王。”


“嗯?”


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,大声喊道:“在南海问题上,hero我是不会妥协的!”


“……”王耀似乎是被他的不要脸给惊呆了,他静默了一会儿,终于又开口了:“……琼斯先生,你是不是脑子有坑,专门打电话来就对我说这个?那我再告诉你一遍,在领土主权问题上,我也绝不会让步!……真是要被气死了。”


阿尔弗雷德听到他用中文爆了句粗口,大概是准备挂电话了。


“王,别挂电话!”


“……那你还有什么事?”


“……”


“……?”


“耀,你送我的花开了。”[3]


“……”


“晚安。”


“……”


他们都沉默着,电话里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

良久,他听见王耀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
“我们这里已经是早上啦。”


“独立日快乐啊。”


“阿尔。”


然后他挂掉了电话。


王耀靠在椅背上,右手碰了碰左手空荡荡的无名指,无声地笑着,笑得金色的眼睛里漫出了泪水。


原来是艾伦去世了。


有时候他觉得时间过得真快,他还记得他曾经趁着阿尔睡着的时候偷偷亲吻他的脸颊,那仿佛就在昨天。


有时候他又觉得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、这么久,久到他都快忘记当初他被强烈的爱意支配着做出了怎样绝望的告白。


原来我曾如此爱你。


阿尔弗雷德盯着手机看了半天,然后从香囊里又取出那束头发。


金色和黑色的头发明明缠绕在一起,却又根根泾渭分明。


他有些悲伤地想,要是一把火把它烧掉,还能从那一堆灰烬中分的出金和黑么?


窗外华盛顿的夜晚仍然明亮而美丽,可他只觉得整个人都有点儿冷。


明明还是夏天嘛。


阿尔弗雷德跳下窗台,把磁带倒回去一遍遍重放那段录音,又从枕头下抽出那支笛子,轻轻地跟着和,却有些颤颤地不成音调。


阿尔,晚安。


阿尔,晚安。


阿尔,晚安。


……


……


听着听着,阿尔弗雷德慢慢蜷缩起身子,低低地哭了出来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我一颗心属于一个人。


正好,我只需要一个没有心的躯壳。


 


FIN.


注:


[1]1950年朝/鲜战争开始。


[2] “你是我的朋友吗?”“美/国是全世界的朋友哦。”对话取自黑塔利亚第六季第一集。


[3]你送我的花开了——我收到了你的爱,我也爱你。
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小剧场1,《论脑回路对不上导致的悲剧》:


“阿尔,你……你是我的朋友吗?”


“美/国是全世界的朋友哦。”


谁问美/国了,我问的是阿尔啊。


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小剧场2,《丢失的头发》:


某次联合国会议,


亚瑟:咦?阿尔?你的呆毛呢?


阿尔:它跟着hero我的爱情一起死去了。


亚瑟:……


亚瑟:妈的智障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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